第 27 章 【第二十七章】(番外III·往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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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是一条长河,世间万物都在这奔腾的水流中沉浮,白天黑夜交替,如星辰遵循着恒而不变的秩序……当‘拉’的太阳船驶入冥土,地平线没入最后一片云霞,天际黯淡——月神阿赫缓缓升起洒下柔光,尼罗河水泛起凌波,一道身影伫立在河岸旁静看着夜幕降临,眼眸深沉幽暗,没有一丝光亮。Μ.chuanyue1.℃ōM
……
大船靠岸后,管家带着一众仆从前来迎接小主人。
少并未乘坐缓慢舒适的抬椅,而是独自跃上马背,在赫奈斯窄小的街道横冲直撞——他来到宅邸,步履急促地迈入枢室,穿过前庭的花园,宽敞的走廊被各种装饰物所点缀,华丽精致得令人陌生……卧室中,父亲不再是记忆中伟岸的模样,常年镇守边疆的军团统领,如今正虚弱不堪地躺在软榻里。
少年单膝跪于榻前,数年未见的父子一时相顾无言,侍奉的女奴们默默退开,房间中只能听到偶尔的一问一答,和沉重连绵地咳嗽……几日之后,恶化的伤势耗尽了父亲的生命,弥留之际,一生金戈铁马的男人只以干涩沙哑的嗓音,一遍又一遍呼唤着挚爱之名——那是少年的母亲,是被时光忘却了容貌却留下了温柔记忆的美丽女子。
少年含着泪守在一旁,并未注意到父亲再娶的继室眼中流露的嫉妒,不甘与贪婪。
父亲去世后,少年在两位堂兄的帮助下筹办了丧礼,紧接着,从费拉法拉绿洲传来的不幸消息又将他拉入了深渊——少女与圣石的消失,带给他无尽的痛苦绝望……少年一度将自己关在房中,拒绝进食,整个人很快消瘦,关心他的人想尽办法劝其振作,却效果甚微。穿书吧
就在少年悲痛欲绝之际,他的继母突然声称自己留有亡夫遗嘱,应该继承其生前所留的大部分财产,将此事闹上了贵族法庭——在管家等人信誓旦旦的证词,以及阿顿神庙的推波助澜下,少年终于清醒,痛下决心誓要捍卫自己的地位和尊严。
少年以统领之子的名义收拢家中旧业,却遭到重重阻碍,一番细查之下,少年发现族人们的各项产业皆与阿顿神庙相关,而美艳风流的继母也与阿顿的主管祭司牵扯不清……少年令亲卫对管家等人严刑逼供之后,获取了许多口供——线人们将威胁,贿赂,色、诱的源头直指他那贪图富贵,不择手段的继母。
甚至,父亲病情恶化一事,竟也另有隐情!
少年怒不可遏,立即以通奸和谋杀的罪名起诉法庭——只是他的名声恶劣,此事又牵扯到阿顿神庙的主管祭司,根本无人敢接下案情,就连族人也深受阿顿神庙的恩惠,不敢站出来支持他,反而一味地躲避,耍赖,泼脏水……父亲在世时没少接济这群族人,如今这些人却唯利是图,令少年彻底心寒。
牢狱中,继母依旧风光,吃穿用度与往日几乎没有两样,见少年前来她更是笑得张狂,称自己明日便要无罪释放,而少年的问罪在旁人眼中不过是污蔑——妇人得意忘形,竟将自己曾经派人刺杀少年的事全抖露了出来,她张口辱骂死去的丈夫,道出这场婚姻,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声音与亡夫的原配有些相似,既然毫无情谊又怎能独自枯守?她自然要利用已有的权势,谋取更好的生活——况且,自己还帮他一把,既然日日想着早逝之人,到不如跟着早些去死好了……
继母高声地尖笑激怒了少年,他举起剑将其捅了个对穿,然后踏着一地鲜血离去。
消息一经传出,整个赫奈斯城都为之胆寒,尽管人证物证都表明继母罪有应得,却仍旧无法为少年洗脱‘残暴’的罪名。在阿顿神庙为首的许多人的声讨下,少年被视作家族的罪徒,可他早已不在乎了——他将老宅交由两位堂兄处置,又将巨额财产一应变卖,然后向法庭递交了脱离家族的文书——少年以这样决裂的方式,反抗了迂腐且毫无底线的家族,也彻底得罪了阿顿神庙的主管祭司。
离开赫奈斯前,少年派遣亲卫重回绿洲,令其将圣湖及其支流中淤泥全部掏光——这般疯狂的行径,在旁人眼中无法理喻,可少年却从不辩解,他只想寻求最后一丝希望……然而,将费拉法拉绿洲翻了个底朝天后,却还是没有任何线索。
少年心灰意冷,他徘徊于每一座陌生的城市,可无论走到哪里,都会受到阿顿势力的干涉——就连他应征父亲曾率领过的军团,在西奈半岛的新兵营中苦训时,也被人透露了身份,密报给了父亲的政敌兼现任军团统领,那统领遂以少年年纪太小,没有作战经验,该为父亲留下血脉而不是去战场上送死等种种理由,将他逐出了军团。
‘无权无势’的少年正是在此时,见到了来自王都的‘自由人’——这是一群隶属于法老,并与底比斯的阿蒙僧侣和古老的世袭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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