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 殉王悲歌
“什么……殉王……什么东西！？”
楚澜痛苦地晃动着头颅，想要将“殉王”这深深攥刻进入脑海的二字抹去，但血海鼓动中传递的乐律却从未消减！
大片大片的血海肉糜，都朝他重复着一个名字——“殉王”。
楚澜的嘴角干裂，渗出鲜血。随着“殉王”二字的愈发深刻，有无数颓唐凄迷的负面情绪夹杂着哀恸在他心腔中疯狂涌现，他的精神已经到了崩坏的边缘。
不知不觉，一个诡谲的念头悄然在他的脑海中升腾而起。m.chuanyue1.com
难道……自己就是殉王？或者说，自己为何就不能是殉王？
但很快，这个念头便被楚澜残余的部分理智死死压下，痛苦挣扎地朝四周血海嘶喊出声：
“住口！我叫楚澜，我不是……才他妈的不是什么狗屁殉王！”
可下一刻，楚澜的脑海又被大片迷惘所占据，开始迷茫地喃喃作声：
“不对，不对……如果我不是殉王，那么谁是殉王，谁是殉王！？”
就在楚澜的精神苦苦挣扎之时，他身上的阴影开始不受控制地飙射挥散，坐落于血糜洪流中央的三角钢琴也受到波及。
只见钢琴上方遮盖着的白色帘布被轻易撕裂，其支架下掩饰的景象一览无余。在同一时刻，血海歇止了无休止的律动。
随着那堪比洗脑的音律消减，思绪勉强清明的楚澜看着钢琴架中的景象，瞳孔微微收缩。
在钢琴那一排排琴槌的上方，跪坐着一名身穿蕾丝舞裙的……男性死者。从其突出的喉结与死后才会造成的下身充血来看，楚澜敢确信眼前是一名已死男性。
这名男性的尸身骨节无比扭曲，皮肤更是被通体绒白的丝织物包裹，他正单手歪举，手臂摆出了宛若天鹅的翘首姿态。
他就像是以“虫子”的身份，透露出了宛若艺术品般畸形的怪异美感。
就连男子五官都彻底覆盖上了一层白绒，仿佛这艺术的造就者在刻意抹除掉一切被唤作“人”的不美好。
但是，楚澜的关注重心已然不在天鹅姿态的男子躯干上。
因为那名男子歪折翘举的臂膀顶端，其作为天鹅头颅的手背上正长满了密密麻麻，大小不一的眼球。
此时此刻，这些被脓液血垢包裹着的眼珠们疯狂转动，最终齐刷刷地注视向楚澜自己，似乎恍然从录歌器播放的混沌曲目中恢复神智。
楚澜强压下
Μ.chuanyue1.℃ōＭ